间想了起来:孟家也真不是谁都敢惹的,二十年前,孟家便是因为害怕那些邪祟,不敢担那个担子,才被胡家把镇祟府拿了去啊……
心里猛得颤了一下,一颗心竟是止不住的发沉。
……
……
上面确实已经闹翻了天了。
谁也不知为何,一夕之间,便生出了这么多的动静。
涂山州、孟家、幽州、陈州、雨州,各地皆有府君,镇守一方,威不可侵便是各路草头,进了府君庙里,也得磕头,好生侍奉,祷告,望受府君庇佑,于此乱世之中保命。
但这几个地方的府君庙里,却是一夜之间,都传出了妖人作祟的消息。
常人都无法想象,哪里来了这么多胆大包天的妖魔,闯进府神庙,杀光烧香人,或将那府君金身泼了一身狗血粪便,或是将府君金身斩首,或是揭去了金身上面的金箔,连夜赶去了当铺……
府君金身,乃是于阳间受香火的,而这府君庙里供奉着的,则都是夷朝御敕金身。
金身或是受污,或是被毁,不见得可以杀死府君,但无疑影响极大。
大到这个府君失去根本,元气大伤,若想养回来,不知要重建金身,再受香火多久。
这种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便已传遍大江南北,早已惊动了通阴孟家的问事堂官,直惊得拍案而起,大惊道:“怎会如此离谱?”
“那些府君,也是各有大法力,难道他们都是死的不成,任由妖邪毁了自己金身,杀了自己的烧香?”
“堂官大人明查,几位府君老爷,都被急招去了枉死城!”
“也有几位府君,虽然有妖人入庙,但睁开法眼,便将那妖人吓退了……”
“被毁了金身的,恰是几个不在庙里的。”
“……”
“急招?”
就连这问事大堂官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皇帝都没了,还有谁能招去府君?”
“是……大老爷……”
一听这话,便是问事大堂官也一下子惊住了:“大老爷素来稳妥,怎会做这等逾矩之事?”
不敢深问,但心里疑惑却是更深:“此事实在太过蹊跷,便是有人包藏祸心,但天底下这么多府君,怎么偏逮着咱负灵一门里的祸害?”
“……”
他于此突兀且诡异的事态里,反应已是不可谓不快,立时抓住了重点:“阴殿!”
“速速派人去阴殿,看看阴封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