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既有缘,本该也是谈婚论嫁的,不必因先前的纠葛断送了。不知府上可还有适龄的女郎?若是不嫌弃,我们两家以后常来常往,也算不打不相识。”
这话一出,屏风后的居安有点慌,拽着长姐的袖子说:“不会把我填进去吧?我怎么觉得在说我?”
居上很有把握,“阿娘不会答应的。”
果然,杨夫人与李夫人交换了下眼色,笑道:“夫人思虑过重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算不结姻亲,咱们也可时常走动。现如今的孩子不比咱们当年,个个都是有主意的,早不兴爷娘强做主那一套了。我们家是这样,儿郎多,有九个,女孩儿却少,只有三个,越是少,越是珍爱。再者贵府上小郎君定有他的主意,夫人也要问问他的意思,替他定一位可心的女郎才好。”
话说得很委婉,但分明是拒绝了,辛家的女孩子,谁也不必去蹚韩家那趟浑水,又不是嫁不掉了,非在里头打转。
当然陈国夫人也知道,这种提议断乎不会成,她这么说,不过表明一下心迹,还有与辛家结秦晋之好的愿望。既然辛家不同意,那么就此作罢,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以后官眷盛宴上见面也不用刻意躲避,两下里有了交代,谁也不欠着谁。
后来又客套了一番,这才起身告辞。辛家妯娌将人送到门上,陈国夫人登车前还热络道别,待车帘一放,脸就冷了下来。
马车缓缓沿着坊道去远了,大家重新退回门内,内宅管事上来禀报,说陈国夫人送来些锦缎布匹等,要论市价,大约和一个果儿相当。
李夫人笑了笑,“倒是一点不占人便宜,就算心里怨咱们,做的事还算明白。”
这时居上姐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居幽道:“明白什么,不还想着与辛家结亲吗,可把玉龟吓坏了。”
杨夫人道:“她家不是诚意求娶,我们也瞧不上那样的门第。长兄是如此,谁又敢说底下的阿弟就是好的。”
顾夫人开始嘲笑居安,“小小年纪,想得倒挺多,谁说人家要向你提亲?”
居安呆呆道:“长姐指婚了,二姐和他家结了梁子,不就剩下一个我,我能不怕吗。”
杨夫人失笑,“你放心,你们姐妹的婚事得一个一个挨着来,接下来先是二姐,后面才轮到你。”
居安的乐观,让她每时每刻都充满希望,听后居然更加欢喜了,“等阿姐们全出了阁,家里就我一个女郎,到时候奇货可居,可以配个好郎子。”
大家都笑起来,笑她没脸没皮,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