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拽进了后面柴房关押。大家因这变故,心情都不太好,各自坐在交椅里,半天没有说话。
李夫人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对居幽道:“你这孩子,若有了意中人,直接告诉阿娘不好吗?偏偏自己弄什么鸿雁传书,弄到最后竟让贴身的婢女截了胡,说出去招人耻笑。”
居安吐了吐舌头,“小姐是媒人,婢女和郎子成了一对,写进变文里可是一出新戏。”话刚说完,就招来全家一致的白眼。
居幽支支吾吾,“咱们家和郡侯府没什么交情,我想着先与他熟悉熟悉,时机成熟了再与阿娘说,没想到弄成了这样。”
李夫人气哼哼看着她问:“现在醒悟了?”
居幽垂头丧气,“醒悟了,再也不和人写什么书信了。”
顾夫人抚着圈椅的扶手唏嘘:“也算运气好,被你阿姐探出了端倪,要不然武陵郡侯果真来提亲,你自己愿意,大家也乐见其成。待真的过了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人家坑死了可怎么办!”
话说到这里,才忽然想起居上回来了,众人如梦初醒般,忙来追问她在行辕中的境遇。
杨夫人道:“太子殿下答应让你回来?管教傅母没有为难你?”
居上说:“我人缘好着呢,和大家相处得很愉快,没有人为难我。昨日沛国公主出降,我以为爷娘都会来,还在婚宴上找了你们一圈。”
杨夫人垂着眼睛道:“你阿耶公务忙,让你阿兄代为出席,礼金到了就罢了,何必占一个宾座。至于我,我昨日头疼,起不来床……”边说边抚了抚鬓角,又低声嘟囔,“驸马爷高就,连个交代都不曾有,这样的婚宴,我看不参加也罢。”
所以居上的性格,其实和她母亲很像,杨夫人也是个刚正的人,黑白分明,且十分护短。居上从陆观楼那里受到了辜负,是她心头永远的刺,就算居上嫁了太子,将来成了皇后,也是杨夫人一辈子拿来说嘴的把柄。反正不管居上往不往心里去,杨夫人就是觉得委屈,好好的女孩子一片真心,他说尚主就尚主了,到今日也不曾给个说法。
居上呢,昨日其实已经释怀了,对母亲说:“我见了陆夫人,看着满脸病容,先前陆给事确实是回去侍疾了。再说阿耶劝过我,人人都想出人头地,他也不曾亲口说要来提亲,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不能怪人家。”说着咧嘴笑了笑,“如今我们同入一家,顶峰相见,下次一定要喝两杯庆贺一下。”
她说得很坦然,把全家人听呆了。
居安说:“看来阿姐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