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骨的轮廓,她高而美,充满血脉旺盛的生命力。长安,是北地人梦想了多年的圣地,一朝踏破城门就像破茧,她是他新生之后遇见的第一人,若说得玄妙些,确实有宿命般的缘分。
后来一次次与她接触,她有长安贵女的活泼和爽朗,这样的女郎不说多招人喜欢,至少不令人生厌。他到了年岁,壮志已酬,该娶妻生子了,但碍于不善与女子交际,接触最多的也只有她,所以将就将就,娶了她算了。
两大贵姓联姻,不带那么多私人情感,他不过是习惯性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什么恋慕……太遥远了,也许将来会有,但那也是后话,谁知道呢。
她越是气急败坏,他就越从容,“小娘子适合当我的太子妃,嫁给旁人是屈才,我这么说,你心里会好过一些吗?”
居上并不领情,“我不稀罕当你的太子妃。”
他听后也不生气,“旨意已下,若我不反悔,你就得一直当下去。”顿了顿又试着开解她,“陆观楼已经要与六公主成亲了,你这一片单相思都是枉然,何必再与自己较劲。你看,拆开你们,成就了两对,这难道不是双赢的局面吗?小娘子就不要生气了,看开些吧。”
一旁的药藤蓦然睁大了眼睛,发现太子殿下居然把她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作为小娘子忠心耿耿的心腹,从来没有如此英雄无用武之地过。
居上受了刺激,心灰意冷,不想再与他废话了,气咻咻道:“我真后悔,昨晚那颗石子打得太轻了!”说得对面的太子脸又冷了几分。
“药藤,我们回去!”她忿然一转,那轻柔的披帛绕身,绕出了姣好的曲线。
她大踏步出去了,凌溯收回了视线,针锋相对后他好像险胜,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快乐。
正思忖,忽然见她又风一般旋回来了,夺过他面前的金铃炙,哼了一声,连盘子一块儿端走了。
他张了张口,心道这不是做来赔罪的吗,怎么又拿回去了?
那厢回到西院的居上将金铃炙全吃了,边吃边道:“我是热坏了脑子,居然打算向他低头!”
药藤并诸多婢女和女史眼巴巴看着她,从来没见小娘子这样生气过。
一时气恼,不知不觉吃了个半饱,后来实在吃不下了,把盘子往前递了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大家只好替她分担了。
药藤也觉得这件事不宜闹大,回身对众人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待人散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