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过奖过奖。”他冲布暖抬了抬下巴,“我家司簿是我举荐的,真个儿碍着是个女孩儿,否则别说从七品上,就是个六品五品,也照旧能往上抬举。”
两个长老诺诺:“那是那是。国公人面宽,提拔个女官不成问题。”
夏侍郎不耐烦得很,对布如荫拱手道:“布兄,夏某同令爱素未谋面,辨认不得。但自有人见过令千金,这会子人在二门上,可否容我把人传进来?”
布如荫见能撑腰的都来了,也算吃了定心丸,因此声气也足了,“敢问光楣兄,寻来的证人是何许人?毕竟司簿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官,弄些不三不四的贩夫走卒来指证,岂不磕碜死人么?”
夏侍郎道:“夏某不会无的放矢,证人自当是见过令千金的,让人辨一辨,什么事都清楚了。”
先前是笃定夏侍郎不认得她,面对面时也没什么压力。这会儿弄出证人来,布暖愈发反感。她昂然立着:“夏阁老,卑下微末之人,原本听凭发落也无不可。只是既吃着朝廷俸禄,便要维护朝廷脸面。卑下做好做歹算是命官,阁老如此肆意妄为,怕是大大的不妥吧!若要让卑下见人,请先问过我家监史!”
这下子布家夫妇吃惊起来,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一直温雅矜持,待人宽和,没有半句重话。现在敢和人理论,这三个月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让人心惊。
众人都看贺兰敏之,贺兰嘴里含了一口茶,忙囫囵吞下了,掖着嘴角道:“我家司簿说得是,她是命官不假,更是妇道人家!寻常闺阁女子都要避忌外人,何况是女官!阁老三思而后行吧!”
容与蹙起眉,他们“我家我家”叫得顺溜,只怕避得初一,避不得十五。
“阁老,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权衡后再做定夺吧!”他看布暖一眼,“这孩子生性耿直,得罪阁老之处望乞恕罪。依容与浅见,叫她先行回避,把阁老传来的人叫进来好好盘问,或者是以讹传讹也未可知。”
夏侍郎果然拉下脸来,“上将军,不是夏某不卖你这个面子,实在是小儿可怜。死人说不了话,唯有靠我这老父伸冤。”他站起来对两位长老作揖,“既然这条路子走不通,就要劳烦二位移驾了。照着前头议定的,开敬节堂大门,请洪刺使见证,以示公允。”
这可算作是杀手锏了,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意外。敬节堂里的节妇是受朝廷嘉奖的人,轻易不得打扰。要开堂门,须得有监察院批准。请了刺使,那就说明要下死劲严查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