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容她缩着,非要提醒着她原本应该与崔行舟水火不融,宿敌结怨甚深。
如果可以,眠棠甚至想寻个无人的角落,痛快地哭上一哭,或者是撞晕脑子,再忘了自己是陆文的事情。
就在这时,身后的侍卫走过来,警惕地看着四兄弟,询问道:“县主,可有何不妥?”
眠棠揉着头穴道:“无事,瓷铺的伙计来问我事情,你且退下。”
待侍卫退了,她才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想不起往事,干嘛还要拿以前的事情来烦我?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再带你们继续上山,落草为寇?我那时年幼无知,行事甚是狂放,带着你们行差走错,这都是我的责任。可是你们也不要总提起以前的事情。那子瑜现在都做了皇帝,仰山的过往也不值得一提了。”
那几兄弟一听,眼睛里都含着委屈的眼泪,陆全耿直,心里想着什么说什么:“大当家的,您就是被男色迷眼,又被他的花言巧语唬住了。可是他那等王侯子弟,岂可托付终身?以后您年老色衰时,他再纳妾,您可怎么过?你若是喜欢长相英俊的美男子,我们替你收罗些来就是了。您不愁金银,隐入深山盖间别院,岂不逍遥自在!”
眠棠觉得跟这几个兄弟话说得太多,人会便愚蠢,只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且回去,我过些日子再去看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要跟着掌柜好好学本事,莫要再打打杀杀!”
说完她便转身上了马车,让马车赶紧驶向淮阳王府去了。
几个兄弟目送大当家的离去,陆义率先转头,狠狠瞪了四弟一眼:“你方才说的可像话?”
陆全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大当家的就是好色啊,当初不还调戏着你,说你长得清秀,堪比仰山第二美……”
看陆义死死瞪他,像是打人的样子,陆全才识相闭嘴。
大当家的确是好色,只是现在鉴赏的水平犹胜从前,单是崔行舟一人,就碾压了以前的子瑜公子,他家老二,更没法跟人家谪仙玉树一般的风姿比拟了。
他方才的话,还真有点夸海口,想要寻个能替了崔行舟的美男子,还略有些难呢。
再说柳眠棠意乱心烦地去了王府,等下了马车后,便接连有工头跟她禀报事情。
其实王府的工期已经赶得很快了。院墙以前垒砌得差不多,只差罩面儿了,而淮阳王原先的寝园是翻修的重点。不光是扩大了些,还特意给眠棠开辟书斋,当账房用。
另外还有一个房间,打了地龙,铺上了南国进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