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呢。当初也怕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鸡飞蛋打。
所以眠棠将田产地契和账本银票分交给他们四兄弟保管,这么久以来,他们可不敢胡乱花,都给大当家的留着呢。
当眠棠看着陆义递交过来的账本子时,看着那上面记录的银子,一时陷入了沉默了。
这几天,她先是发现自己是个土匪头子,现在又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大笔的外财,着实惊吓不断。
不过这几个人倒是很对得起她的亲笔刺字,的确都是忠义之辈,明明怀揣巨财,却能不起贪念,世间这般纯良至性的人,实在是难得。
眠棠甩脱不掉这几个忠心耿耿的狗皮膏药,也不好就此不管他们了。便跟他们道:“这样吧,这些钱,你们继续替我保管着,在眞州府里买一处宅子住下,我现在手里也有田产地铺,你们若是愿意,可以去我铺上帮忙。如今虽然地方上也有些不法的贪官,但总不能冒出个贪官,你们就造反吧?掀起一时的民愤闹事,其实很简单,但难得是如何造福一方百姓,让他们过上真正的好日子。以后像东州那样的事情,你们万万不可再做了。”
其实这劝人当良民的话,从柳眠棠的嘴里说出,让了解她往事的人听了,会觉得很没说服力。奈何这几个向来奉柳眠棠为神明,神明发话,自然是有什么听什么。
她肯让他们留下,便已经是让人欢喜的事情了。至于大当家的要嫁给崔行舟的事情,也不过似乎受了奸人一时的蒙蔽罢了。大当家的总有幡然悔悟的一天。有他们护阵,不叫大当家的吃亏就是了!
就在这时,突然茅草屋不远的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阵阵和人语说话的声音。
陆全出门跃上山梁查看官道,立刻紧张了起来,跑回来紧声道:“不好!来官兵了!”
他这一喊,屋里的几个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弹跳起身,抽刀握拳,一副随时搏命的样子。
眠棠问:“你们几个的容貌有没有被淮阳王或者是他的手下看到过?”
陆义摇了摇头道:“两军对垒时,我们都是有炉油抹脸,在东州时,也戴了假胡须易容,他们认不出我们……”
眠棠松了口气道:“那你们紧张个什么,且放松下来,待官兵们走了,你们再走就是了……”
可惜兄弟几个跟官兵一直都是猫跟耗子的关系,只要听到“官兵”两个字就松懈不下来,饶是眠棠这般宽慰,也紧绷着神经。
偏偏这些官兵似乎不走了的样子,一直在这附近盘磨着马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