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她趁着西北封禁,贩了一些黑尾肥羊,如今在京城达官贵人的府宅里,那羊都是按照斤两卖的,金贵着呢。她也赚了些钱,大约都这么变相地贴补给家里了。”
陆慕听了连连点头,直夸眠棠是个想着家里的好孩子,然后说道:“既然眠棠心里想着陆家,大哥也不好冷了孩子的一番心意。她一个女孩家,将来嫁出去了,也要靠我们陆家撑腰,若是我们家趴了架子,以后家里的姑娘们不知要在婆家受多少气呢!”
陆羡听了也直叹气,最后是陆慕帮他拿了主意,同意将镖局子剩下的那点散标兑给眠棠。
虽然眠棠也算陆家人,但是毕竟姓柳。所以镖局子签了契,换了新主人的这天,眠棠叫人挂上了两串鞭炮,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那块几十年的“神威镖局”的老匾被摘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看着新匾挂上,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仔细念着匾额上的字:“良……心镖局!”
有人摇头说,这镖局的新主人学问不怎么的,这名儿起的,可没有镖局的老名字那么镇场子呢。
可是眠棠对身后百姓的议论充耳不闻,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亲笔提写的匾额,觉得自己的字竟然也有能蹬大雅之堂的一天,当真是长脸呢!
因为新镖局开张,她又招募了些伙计,有一些正是陆家长期资助的孤儿。
有一个叫贺泉盛的后生,听闻陆家的外孙女买了镖局子,就毛遂自荐要来当镖师。他的父亲当年也是神威镖局的镖师,可惜后来感染的伤寒病,因为人在外地,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就此病死了。
眠棠坐在镖局子的柜台上喝茶,隔着茶盏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后生,浓眉大眼的,长得挺俊。于是问道:“你要来当镖师,可有什么看家的本事?”
那后生也不吭声,只站在厅堂里,打了一套长拳,拳风作响,运转如意,却并非华丽套式,都是实打实地拳脚功夫。
眠棠是识货的,看了忍不住点了点头,虽然这后生,照比北街屋宅那位军爷,拳脚功夫欠缺了些老辣火候,但已经是不错的了。
“好拳脚!可惜,我们镖局子门面小,可拿不出太多的饷钱,你也愿意?”
那贺泉盛看了看眼前这位明艳的柳大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却老实说道:“我娘说了,这些年没少得陆家的恩惠,总是叮嘱我长大成人后,要回报了陆家的养育之恩。我先前去投奔大爷,大爷却说他不缺人,倒是您这少了能干的人手……我不要月钱,陆家已经给了我和我娘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