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柴则沉默了,眼睛艰涩地转了一圈后,才说:“大家……都在说……你奚玉汝是……黎奉的狗……鞍前马后地伺候献殷勤……”
奚玉汝一下便想到了上车时班上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必这个流言盛行已久。
他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评价他,好的坏的他早已背负众多,再多一些有的没的其实也没差。只是他不希望别人这样曲解他和黎奉的关系,更不希望他人污名化黎奉这个人。
就像香雪兰应该被养在玻璃恒温箱中,不应被冠上杂种的名号任人羞辱。
“你传出去的?”他又问。
柴则摇摇头,又恶劣地笑着说:“就像没人刻意传……大家也知道……梁嘉实的oga爸爸在站街……所以你和大少爷也一样……做了就瞒不住……”
奚玉汝用舌尖抵了下尖利的犬牙,抬手又给了柴则一拳,将另外一只鼻孔也打出了血。
而后,他甩开衣领将人狠狠地丢在地上,骂了句脏话。
离开之前,他还是带上了要给黎奉做烧烤的工具。烦心事是烦心事,但烦心事再多,饭还是要吃,什么事都留着吃完饭后再解决。
只是奚玉汝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之后,樟树后面转出了另外一道身影——黎奉。
黎奉走到柴则身侧,抬脚踩到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将妄想努力爬起的人给重新压了下去。
“柴则。”他喊了一声。
原先挣扎的人不动了,脱力般瘫在了地上。“黎……黎少……”
黎奉微微俯身偏头,和他足下的人对视上,然后问:“你是不是想死?”
chapter9 一把梳
“你去哪了?”奚玉汝将烧烤的器具架好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了黎奉的身影。
在他的潜意识里,大少爷确实不是一个十分独立、生活能自理的人,如果没有他人的帮助和打理,他或许会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所以奚玉汝担心了好一会儿。
黎奉没有回答他,而是捧着一双沾了泥土的手举到他的面前,用非常理直气壮的语气说:“脏了。”其中的潜台词也很容易被解读出来。
奚玉汝无奈地笑了下,从登山包中取出湿巾,也不再用大少爷提醒,细致地擦拭起来。
黎奉或许确实是备受上天偏爱的,他身上哪里都生得好看,即使是甲型,都是最纤长的那一种,于是连帮黎奉擦手这样简单的事情,也会让人不自觉变得认真起来。
大概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