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发呆,他听见陆赫扬问:“在想什么?”
“你的……嘴巴。”许则充分展示酒后吐真言,他诚实地说,“很好看。”
“然后呢?”
尾音上扬,每个字都像勾子,把许则的整颗心都吊起来,一直到喉咙的位置,只要他一张嘴,就会不受控制地蹦出真心话。
“想……”许则含糊地喃喃,醉意把他的神志都冲得涣散。他被引诱着,身体前倾了一点,头低下去。
他好像从没有离陆赫扬那么近过,鼻尖都挨在一起,呼吸交错,两人的唇间只剩下厘米的距离。而陆赫扬始终是不躲避也不靠近的态度,静静注视着他。许则能意识到自己的胆子被酒精撑得很大,怂恿着他把那些小心翼翼和隐忍都暂时收起。许则的呼吸在轻微哆嗦,他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像冲刺的擂鼓——
但最终他还是在临近终点时偃旗息鼓了。
许则侧过头,垂下去,仅仅是把额头抵在了陆赫扬肩上。
他没有那么直白、勇敢,换做是另一个人,现在大概已经主动地争取机会,但他只是许则,喝再多酒,不敢做的事仍然不敢做。
“送你三个机会,要不要?”陆赫扬突然问。
许则的鼻子动了动,嗅到陆赫扬身上的信息素,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陆赫扬:“什么机会?”
“类似刚才那样的机会。”陆赫扬说。
他没有明说,但许则莫名听懂了,他没有心思问陆赫扬为什么要给他这种机会,甚至连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都瞬间忘记了,只是怔了一会儿,问:“做什么都可以吗?”
陆赫扬像是在思考,许则被他勾得眼神都变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应该吧。”陆赫扬最终给出回答。
接着他又遗憾地通知许则:“刚刚你已经用掉一个了。”
噩耗来得猝不及防,许则下意识抓住陆赫扬的T恤下摆,语气有点着急:“为什么?”
约定应该在双方都知情后才生效,怎么能提前就开始?
他才问完,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敲门声,每一声之间都有很规律的停顿。陆赫扬没有回头,但表情淡了些,他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对许则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许则于是安静地没有再追问,他戴上帽子,跟陆赫扬一起走出房间,奇怪的是外面并没有人,而陆赫扬脸上是习以为常的神色。
楼道里的灯早坏了,许则搭着扶手,陆赫扬扣着他另一只手臂,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