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你,就想……”他是个文雅的人,不爱说粗鄙之语,那些人之常情,说到这儿也顿住了,继续不下去。月徊抚抚他的脊梁,很真挚地说:“彼此彼此。”看着他,心里涌起一种酸涩的味道,那味道冲了鼻子,潮湿了眼眶。她捧住他的脸,贪婪又用力地审视他,“还好,肉烂在锅里了,要不我该多难过啊。”喜欢她,就不要在意她的措辞,可他还是忍不住发笑,颔首说对,“你在对皇上笑,对小四笑的时候,我真恨你胡乱勾搭,恨不得掐死你。”月徊啧了声,“那怎么能是勾搭呢,是我人缘好……”她忙着给自己贴金的时候,他隔着明衣慢慢寻觅,好像找见了,轻声问:“是这里?”月徊续不上来气儿,“好……好像……”接下来也不必她说什么了,他温和地微笑,挤挤挨挨,就算隔靴搔痒,也异常舒心。月徊终于开始感激那药了,能妥善地,把他隐藏得那么好,“回头把方子借我抄抄,万一后辈里头有人用得上,也算功德一桩。”梁遇并不认同,“你不会指望后世子孙里头,还有人做太监吧!大邺朝出了我一个,已经乱了章法,要是再来一个,那这王朝八成气数将尽了。”传续了一百多年的王朝,兴衰交替也是寻常。照着他们的立场来看,司礼监崛起是好事儿,可搁在哪朝哪代,宦官专政都是亡国的预兆。大邺从哪辈儿开始抬举太监的,说不清了,但梁遇这辈儿拿了票拟和批红的大权,民间对他的口诛笔伐只会越来越多,往后皇帝懒政也罢,政绩不佳也罢,都是他的罪过。“哥哥,你想过隐退么?”她轻喘着说,“我早和你提过的,想让你从良,你现在干的事儿,都不是人事儿啊。”
第218章(第2/2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