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再加上之前落了雪,有些路段还是泥。人和车走的只有那么窄窄的一尺多宽的一小溜,分别在路的两边。那这架子车的轱辘能刚好在两个边边上吗?就算是在刚好在,这么拉好拉,但是人得走中间的泥窝吧。
张增瑞脚上的胶鞋走的时候那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呢,不从泥窝里走也过不去呀。
云岚自己走着都累,张增瑞说换换,我拉两小时,你还不拉半小时吗?云岚问他:“知道什么是助手吗?”助手要是拉车,那叫助手。
走出十多里,两人更傻眼了,那路有多窄呢?一辆架子车过的时候有点勉强,稍微技术不到家,车轱辘就滑到路边去了。路边是地头的灌溉渠,这玩意不深吧,也有小腿那么深。架子车滑下去往起挪,费劲不费劲?
好容易弄上来了,云岚蹲在路边就哭,“你还大学生呢,你这是啥建议?领袖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调查了吗你就发言?你还给大家扣帽子,谁不愿意就是谁怕苦怕难,整的大家都不敢说话。好了,现在好了!这车都过不去,咋拉淤泥回去?咱们把车扔在这里,然后下河滩,你一捧我一捧的往回捧吗?你咋不提议说一人一副扁担,咱下河滩挑淤泥去了?”
郑增瑞都快烦死了,“办法总比困难多,对不对?想想办法吗?这个路不好走,那咱们的独轮车能不能走呢?”
独轮车?
“对呀!独轮车,车上放两个筐子,边上还能吊两个筐子,这四个筐子还不能抵得上一架子车的量么?”
于是,两人赶在天黑前一身泥的回来了,车子空荡荡的,除了轮子塞满了泥,车身上也不干净之外,安全回来了。
桐桐问问说,“情况怎么样?没下到河滩?”
“那个……工具准备的不齐全,明天换种方式试试。”
桐桐挑了大拇指:“厉害!厉害。”
果然是很厉害的,第二天真的找了独轮车和筐子去了,然后很晚很晚才回来。桐桐没见到,但是第三天一大早,就听钱美萍说,“回来都半夜了,连车带人都掉坑里去了。”
怎么会?
“你也没下过河滩吧?”
嗯!没呢。
“那边下去得有一个这么陡的坡……”
桐桐看她的比划的那样,感觉得有七十度。不能这么陡吧,肯定夸张了。
她得空问四爷:“那个坡到底有多陡?”
“五十到五十五差不多。”
这就合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