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大队,大队领导说中心马路归一中队管,要他们去一中队。
他们又去了一中队。
一中队长说他是执行的大队长的命令,要他们去大队调查。
调查组让一中队长在根据他说的话录的材料上签名按手印,不想他竟然说调查组拿他当作犯罪嫌疑人,死活不签。
调查组电话请示了政法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与中队长直接对话,说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在材料上签字,二是停职检查。
中队长根据调查组的要求在案卷材料上签名按上了手印。
调查组二次返回交警大队时,大队长丘连民办公室已经是铁将军把门,办公室的所有人都说不知道大队长去了哪里。
大队教导员请调查组的四名同志吃过饭再走,调查组的组长说:“我们有纪律,在调查工作整个过程中,不能接受任何人的任何招待。”
连续三天,调查组到交警大队每次都不见大队长丘连民,很显然他是故意躲避调查组。
到了第四天,调查组只过去了一个人,送去了区纪委限期要他去纪委配合调查的通知。
当天下午,丘连民去了区纪委,他承认肖振理给父亲搞路祭时的交通管制是他批的,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四个交警也是他安排的,但是他批准实行交通管制,也就是通常说的封路是为了行人的安全考虑,安排人维持的是市区的秩序,与谁家路祭没有关系。
调查组长问他:“那个地方一年当中有多少次搞路祭的?”
丘连民说:“没有多少次。”
“没有多少次是多少次?”
调查组长是区纪委的重案室主任,富有办案经难,不放松地追问。
后面,他又加了一句:“那个街就在区委大院附近,一年封几回路我们也都清楚。”
丘连民辩解说:“别人家死人没有到那里路祭。”
“为什么他家死人要在那个地方路祭?”
调查组长穷追不舍。
“因为那个地方过去曾是土地庙。”
政法委派出调查的两人中一人是公安局纪检组长,他问道:“别人在那里搞路祭,你们交警是不是也封路、派人维持秩序?”
丘连民对这个纪检组长很熟悉,他是刑警队长提拔起来的,办案经验很丰富,在他面前只好实话实说:“前两年有人搞过,都被我们驱离了。”
“你认为你批准肖振理家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路祭的做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