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和梁冰云的帮助下搬到了新家。
临蒙那边租的房子到期,第二天他去临蒙城里把少部分家具租车运到了南洪,由谢奕飞和梁冰云负责接收,剩余的大部分,包括古籍、字画等,拉到了长途车站托运到京城家里。
古字画虽然值钱,但他舍不得脱手。
下午,陈志和把他送到了省党校。
党校大门口竖了一个牌子,上面贴着一张红纸,纸上画有寻找新学员报到处的路线图,还有一行字:送学员车辆莫进。
周胜利让陈志和开车回去,自己背着行李包,推着行李箱,按照路线图指的线路,找到了报到处。
周胜利是在规定的报名时间截止前二小时到报到处的,应当是报到入校较晚的。
报名处的办公室里有一男一女两位工作人员,男的在四十岁左右,女的二十多岁。
周胜利敲门进屋后,很礼貌地说:“两位老师,我是来报到的。”
男老师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了眼皮,“让本人来。”
周胜利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把《入学通知书》和地委组织部给开出的《学员入学介绍信》递了过去,再次说道:“老师,我是来报到的。”
男老师脸上现出了不悦,加重语气说:“让本人来!”
周胜利犹豫了片刻,第三次喊了声:“老师!”
女老师不耐烦了,“你听不懂中国话吗?”
周胜利对年龄明显比自己大的男老师保持尊重的态度,对这个年纪不比自己大的年轻女老师就不那么客气了,“怎么?我说的也不是外语。”
这就明显带着准备吵架的意味了。
女老师没料到周胜利会反呛自己,加快了语速对周胜利呛白起来:“沈主任说得很明白,让领导同志本人来报到处。学校在入学通知书的入学须知上写得十分明确,学员入校不准带车辆,不准带秘书。”
周胜利两手一摊,“我是自己来的呀。”
女老师气得小脸煞白,嘴唇直哆嗦,“学校规定的是领导本人,你打算来参加学习,回单位好好干个十年八年,干到了正县级再来。这回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周胜利明白了,她是见自己年轻,怀疑自己是驾驶员或秘书冒充,又从身上掏出了身份证,连同《入学通知书》和《学员入学介绍信》一起递给她,“我就是周胜利,如假包换。”
女老师接过身份证,一字一句地念道:
“周胜利,男,一九六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