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遇到什么呢。”
我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知道这船看着四平八稳的,上来却这么颠簸,比骑了一头不停尥蹶子的驴都夸张,张歆雅他们俩八成是有些晕船的,这都撞上了,没辙。
不过,老白这一身的船上功夫,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些兴趣,忍不住说:“反正这也睡不着,干脆咱俩就当个放哨的吧,闲着也是闲着,你给我讲讲秦淮河上花船的事儿呗,现在还有这种人吗?那秦淮河都成了旅游的地儿了。”
老白摇了摇头,说我最好还是不要对那帮人有什么兴趣为好,那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关于他过去的那些经历,我也就是偶尔听鹞子哥提一下,老白从来没详细讲过,这还是他头一回跟我说五花八门的事儿,果然很有意思。
按他的说法,秦淮河长了去了,人们去游玩的,也就那么几处地方而已,总有那么些无人的地方,而现在的花船,基本就出现在这些地方。
不过,现在还做这个行当的,自然不是舍了皮肉求俩银钱,实际上修的都是邪术,和玄门无异了。
“切记,登了花船,那就是送了半条命,不过牡丹花下死什么的都是屁话,死在他们手上,会很难看。”
老白垂着头,轻叹道:“实话说,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就是当初这一截儿遭遇,我每一次把一个姑娘扛在肩膀上送出去,其实就是在作孽你知道吗?那些花船上的黄花大姑娘,一个个都是苦出身,打小被花船收养了,一直当做丫头使唤,到了年纪就送出去,实际上那个时候她们根本就不愿意,遇了头一遭以后,心理都遭到了创伤,往后就扭曲了,专门出来干害人的勾当,灯红酒绿下,其实都是腌臜和惨事,老子是没你们礼官的那本事,有那本事,老子就唤醒秦淮河的水龙,一口气吞了所有花船,把他们活埋了!”
说到最后,他已经咬牙切齿了。
我一听,哎,这里头好像有故事呀!
于是就舔着脸一直追问,老白最开始还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我问到绝路,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耷拉着脑袋,对我讲,当年他在花船上干活儿,其实就是个小伙计,认识其中一个丫头,关系特好,后来,就是他亲手把对方背上了另一艘客船。
对方上船前,捧着他的脸,很认真的说,让他看清楚自己,最后好好的看清楚,因为过了今天晚上,自己就是别人的人了,不,是很多人的人,可能是一千人,也可能是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