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弄的心里不踏实,忍不住追问道:“陶望卿说的画呢?合着你个老东西该不是给丢了吧?”
“抵押之物,怎么可能会丢?”
老家伙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理了理乱糟糟都粘巴在一块的头发,一张脸立即贴了上来,恨不得直接怼到我脸上来看。
这老家伙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凑得这么近,眼皮子忽闪忽闪的,怪渗人的。
我再次往后撤了点,蹙眉道:“有话就直说!”
“别说话。”
老家伙低喝一嗓子,吓我一大跳,还以为他瞧出什么问题了,倒是真不敢动弹了,任由他近距离的瞅来瞅去,瞅的我浑身发毛。
随后,老家伙对着右手大指头“呸”的吐了一口吐沫,紧接着就朝我人中摁了过来,指甲老长,缝里全都是黑泥,我又心下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肯动弹,直到他大指头戳上来,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有点意思,看来那姑娘还挺看重你。”
老家伙指甲在我人中掐了七下,这才收回,轻叹道:“脑门顶着凶咒印,有孤魂野鬼日夜惦记着你,这是阴债,你欠了人家的,迟早找你清算,寻常人惹上这咒印,只怕都得哭爹喊娘,你有你师父,应该是没事儿,可陶望卿这事情,你如果沾染了,那因果可就大了,这也是阴债,而且是最深的阴债,是要纠缠一辈子的,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说的凶咒,应该是最早我跟着我师父镇压戕魔时候留下的。
最开始的时候我额头还有青气,不过后来就消失了,这阵子我朝不保夕的,他如果不提这事儿,我都快忘记了。
想来,他也是拿咒印跟陶望卿的事儿做个比对,告知我严重性。
这算是善意的提醒,不过我想都没想,便说陶望卿对我有恩,如果不是她舍命保我,兴许我早就死在吕梁山那条老阴沟里了,做人自私点没错,但不能做白眼狼。
说完,我狠狠擦了擦人中,口水是没了,可味儿是留下来了,而且怼在了个鼻孔上,一呼一吸全进去了,对老家伙刚刚积累的那点好感立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条汉子,难怪陶望卿那闺女最终把这事儿嘱托给了你,那闺女和我认识多年了,我很了解她,性子里倒是倨傲,还从未见过她托付谁呢,包括我,多年来数次想要张嘴,最后又憋了回去,可能觉得我不靠谱,扛不到最后吧。”
老家伙冲着我竖了个大拇指,这才从山神爷的供台下面掏出一个包袱,从中取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