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去欧洲有两条路线,一是在津门坐火轮船,走水路去欧洲;一是北上哈尔缤,走西伯利亚去欧洲。
金敏之就选得是第二条线。
“五姐,一路顺风啊。”项南、金梅丽都很不舍。
金敏之也是红了眼圈。
如今生逢乱世,又交通不便,这次离别,下次再见,都不知何年何月,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也不一定,自然伤感。
……
金敏之走了之后,金家相比以前,就更冷清了。
二五年春节,金铨、金夫人、二姨太、三姨太都回家过年,也没让这个家再热乎起来。
相比去年,金铨还在總理大位时,真的萧条了不是一轻半点。
往年刚进腊月,各种送礼的,攀交情的,就已经把金家大门挤垮了。收到的礼物,足能堆满一个仓库。
而且,从大年初一开始,拜年的人就络绎不绝,直到出了正月才算完。
但现在金铨已经不做總理,来往的人就少得多了,估计连之前的一成都没有。腊月不再有那么多人送礼,过年也没有那么多人拜访。
金家已经退出权力中心,失去了万众瞩目的光芒。明明才过一个年,却金铨一下老了好几岁。
“哎,到底是不行了。”金铨祭祀过后,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忍不住叹息道。
“父亲切莫伤感。值此乱世,咱们一家还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有碗安生饭吃,已经是不错了。”项南劝道。
金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