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又说:“你昨天从晚安到起床只有三个小时,你睡了多久。”
静了一会儿,荣则对黄予洋说:“睡不惯酒店。”
“是吗。”黄予洋动了动,也抓住了荣则的手心。
他的手比荣则要热,要瘦。
“嗯。”荣则看着黄予洋的睫毛和嘴唇,说。
客厅的吊灯没有开,灯光来自走廊和落地灯,光线很柔和。中央空调有些旧了,吹风的声音有些大。
客厅旁的窗外是荣则童年时层玩闹的草坪和秋千。
荣则在许多地方独自居住和购买过许多间房屋,始终觉得只有此处和基地宿舍四楼的房间全然属于自己。
“不是难受,”他对黄予洋说,“但是我是很想回基地。”
“不住基地,好像觉得自己没家了。”
荣则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不像自己会说的、很软弱和无意义的话。
幸好黄予洋没有嘲笑他。
黄予洋靠近荣则,闭上眼睛,吻了荣则。他的嘴唇比看上去更柔软,与荣则很久前的梦境相似。他碰了几秒钟,移开了。
“荣则,”他说,“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