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亲手精心选出来的顶尖选手,而黄予洋却带着一支在荣则看来像随便组起来的中流队伍拿下了春季赛冠军。
与其说荣则厌恶黄予洋口出狂言,不如说荣则厌恶黄予洋的锐气和运气——以及附带厌恶如电竞论坛分析贴所言,“FA决策者每年都会表演的送名将进坟场的超能力”。
当然,这些都只是李蓓自己都不敢细想的一个隐秘的念头,她不可能对黄予洋直说。
似乎是看李蓓不说话,黄予洋又叹了口气。
发出声音吸引李蓓注意后,他又看着李蓓,很轻地说:“啊蓓蓓姐姐——真——难。”
黄予洋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李蓓的心马上软了一下。
其实李蓓心里是很清楚的,黄予洋根本不是什么需要人怜爱的乖宝宝。
她听荣则在训练室、起居室和餐厅公放了大概50次的黄予洋辱骂FA选手的直播录屏,知道黄予洋很可能在装可怜。
但是见到黄予洋撒娇似的跟她说话,李蓓心情仍然无法克制变得很复杂。非要说出来的话,她觉得自己好像迅速对黄予洋产生了母爱。
她忍不住佯装轻松地安慰:“别着急嘛,洋神,耐心点。”
黄予洋“嗯”了一声:“我不着急。”而后又靠近了李蓓少许,说:“姐姐,今天荣爹怎么不在啊。不会是不想看到我吧?”
“不是不是,他去健身了。”李蓓一惊,连连摆手。
“哦好,那我就放心了,”黄予洋点点头,又说,“那个,我有点事想问你。”
李蓓看着黄予洋认真的脸,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啦?”
黄予洋抿了一下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是这样的,姐姐,我最近问了很多人,大家都告诉我,荣爹是队里最好说话,又是地位最高的。”
李蓓听到“最好说话”四个字,愣了愣。
黄予洋没有发现她的僵硬,接着道:“而且蓓蓓姐姐你看过那场直播吗?我感觉看过的都能感觉到,我骂荣爹骂得最少了。
“那场比赛说实话,都是队友在拉胯,荣爹打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我言语间对荣爹的个人能力也是很尊重。
”你说我先要是去跟他道歉,告诉他,他在我心里他一直是辅助的神,他会不会原谅我?”
李蓓还不知道该说什么,黄予洋又说:“如果我背靠荣爹,慢慢融入这个温馨的小家庭,姐姐,你觉得这样有希望吗。”他眼睛睁得很大,看上去万分善良无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