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推断,谢彦逍并非是为了自己才明日祭拜,不过是嘴上说着好听罢了,谁知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她倒也没那么想回侯府,也不想多问,所以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简单地用过午饭后,苏云遥倒头就睡了。
后半晌,苏云遥一直在屋里待着,更多的时候是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小湖发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她得好好想一想。
整整半日,谢彦逍都没有再出现过。
亥时,苏云遥洗漱好便准备睡了。
春杏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苏云遥脱了绣着并蒂莲的湘妃色绣鞋,掀开石榴花样的朱红锦被上了床。
春杏看着被掀开的被褥,试探问了一句:“您要不要等一等世子?”
苏云遥手上动作未停:“不必了,你们熄了灯退下吧。”
说罢,便躺在了床上。
夫妻七载,她对他很是了解。他常常不回内宅,即便是回来也甚少早归,总要忙到大半夜才回。她从前还会等着他,如今却不想再做这种无用之事。
重活一世,舒服最重要。
春杏还欲说什么,见主子已经合了眼,便咽下了口中的话。
苏云遥猜的没错,直到半夜时分,她的身侧才突然有了些动静,闻着这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苏云遥无意识在他身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毕竟,前世大部分的夜晚都是如此,她早已习惯。
被抱住的人却皱起了眉头。
谢彦逍一直独自入睡,身侧从未有过人,即便是白日里也甚少与人离得这般近。看着怀中的软香温玉,他很是不适。
正欲推开,不料怀中之人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谢彦逍微怔。
白日里看着像一条乱咬人的小狼狗,这会儿却乖顺的像只小猫,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奔波了整整一日,谢彦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苏云遥和谢彦逍去祭拜了先侯夫人黄氏。
结束后,二人便打算启程回京了,然而,一个小厮匆匆过来了,把谢彦逍叫走了。
他昨日等到半夜那位陈大当家也未见他一面,今日听闻他出现在了码头。
过了一会儿,管事过来告知苏云遥,谢彦逍念及她子弱,明日再走。
苏云遥想,果然她来不来,都与前世一样,唯一不同便是他拿她当不回京的借口。倒也无妨,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