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一时,时间久了自然会好。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试着接受别人。不管良宴给你留下的是美好还是痛苦,到底过去了,他会再婚,你在他生命里不过是流星,滑过去,灿烂一霎,接下来是别人的世界。”他真的有些急,她和南葭姐妹俩性格一点都不像,南葭可以无尽地接受新事物,她不是。她那样恋旧,离了婚,可能对她来说良宴还是她的丈夫,她会拿试图接近她的人和他比。他感到无奈,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和冯良宴平起平坐?不是身家和地位,和物质没有关系,纯粹就是为他这个人。也许他性格不好,也许他们在一起总吵架,可是他在她心里仍旧无可取代。
南钦只是摇头,“姐夫,我们不谈这个。你带嘉树来,我看看孩子也很高兴,可是说起别的……不要说,起码暂时不要说。”
他垂着两手叹息,仍须努力,他们付出的感情原就不对等,自己俨然深陷其中,她还在堤上分花拂柳。
嘉树自己玩得倦了,从厅里跑进厨房来,靠着南钦的腿张开双臂,“姆妈,抱抱嘉树。”
南钦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我是阿姨,不是姆妈。记住了吗?”
嘉树人小,脾气好像很固执,并不听她说,扭过脸枕在她肩上,不声不响,看样子是困了。她抚他小小的脊背,慢慢地在地心摇晃,没过都久两条小胳膊垂下来,真的睡着了。
寅初过来看,她示意他别说话,抱着孩子转出去。不放心把嘉树一个人放在楼上,让他睡在沙发里,拿毛巾被给他盖好,掩上了半边窗户。
他看她那么细心照顾嘉树,越看越心仪,似乎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他了。她回来继续炒菜,他有些话一点一滴酝酿,本想再等等,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我家里也在催我再婚,要找个女人实在很容易的,可是嘉树怎么办?他这么小,这么可怜,我不是整天在家,万一受了委屈又不敢说,我想起来也不放心。”他拿只盘子递给她,小心翼翼道,“你晓得的,不是自己的骨肉,哪个女人能真正心疼呢?本来就不甚爱,如果再有了自己的孩子,嘉树岂不更苦么?所以南钦,你考虑一下吧,嘉树得有个靠得住的人照应。”
他拿孩子说事,南钦尴尬不已,“我确实舍不得嘉树,可是……”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我不相信。”他走过来,扶着她的肩道,“眉妩,你让我照顾你吧!咱们之间现在没有阻碍了,你还担心什么?我说过,你要是愿意,咱们离开楘州。你想不想回北京去?或者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