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公公听到三皇子的指示,心中诧异不已,在这小院中,从未有一个人受到过惩戒,因为冒犯了三皇子,直接就没了性命,哪有活着挨打的道理。
所谓的杖责,其所用之杖都是院中下人现成去器械库挑选的,每根棍子都是高密度的实木锻造,握在手里有军刀般分量,再加上实木外面涂了一层银色漆,亮在空气中很是刺眼。
幕雪逝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刑椅,和跪在椅子旁边一脸平静的下人。幕雪逝感觉自己比那个下人还紧张,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神经绷到了极限。
然而三皇子却没有幕雪逝这般轻松,刚才有下人来举报,宁越逃走了。在这个重兵防守的沁宜别院还能逃走的人,绝不是刚才那个被一根绳子绑着就不能动弹的人能做到的。除非有人暗中援助,想到此,三皇子的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接着便进入茫茫黑暗状态。
这个下人显然不是宁越,论长相,论穿着都和宁越有很大的差距。假如幕雪逝朝着那个方向看,就能轻易看出识别出那人的身份。三皇子早就试探过幕雪逝,刚才他故意加重了宁越两个字的读音,不仅想看幕雪逝的反应,更想知道幕雪逝会不会出言拆穿。
宁越显然不是三皇子的下人,有那个主子会叫出下人的名字。况且宫中的下人皆用统一称谓挂在名字前面,然后去掉姓氏来组成新的名字。对于此事,天下人皆知,幕雪逝却没有计较,只是一直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会儿三皇子再找一个假冒的,显然是为了试探幕雪逝。假如他尚存理智,便会大松一口气,换成视不关己的态度;假如他脑子混乱,便会朝三皇子直言那个人不是宁越。
下人的嘴里被塞了一块软莕木,一会儿挨打之时,犯人只要一咬牙,便会将牙齿深陷软莕木之中不能拔除,那样阻碍了空气流通,便不会有声音发出。
顺从地趴在刑椅上,下人表情一直很坦然,甚至带着一丝侥幸。他只知道泰安公公选中了他做替身,来博取三皇子的开心。假如因为挨一顿打就得到其后的种种殊荣,他宁愿自己被挑选。而旁边站立的笔直的那些下人,也各个脸上带着艳羡的目光。
残暴,压制,变态……这是幕雪逝脑海里面能想到的用来形容三皇的词汇,他为那些下人感到悲哀,也为这个王朝感到悲哀。假如日后三皇子做了皇帝,百姓该怎么受压迫?想起史书上出现的那些民不潦生的景象,幕雪逝就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三殿下,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幕雪逝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