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随口吃了几下就提前回房间休息了。
弥漫着上等檀香的房间中,沈翎半靠在床榻之上,看着不远处窗外斜挂半空的勾月,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两年前死在暖香楼的王德行以及被自己亲手割下脑袋的绮兰。
今日那陈建赫然不就是当初的王德行吗?
都是一样的懦弱,都是为了活命而舍弃了同袍而不顾。
不同的是,沈翎所处的高度和位置不一样了。
若是再来一次,沈翎还是会让人砍了陈建的脑袋,家规不能乱。
至于王德行,那直到死还在喊自己大哥的小屁孩,或许从他接过父亲职位加入御龙卫起,就注定没有好下场。
至于绮兰....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但偏偏,我沈翎最不信的就是命。”
沈翎虎目中闪过一丝凶光,宛如房间内的烛火那般明亮炙热。
赵明死了,青女死了,李景秀死了,终有一天,他一定会砍下李景泰,玄名乃至那高高在上的镇国公李志孝等人的脑袋。
这,才是他的命!
既然没人来做这刽子手,那就让我沈翎来!
杀一人,救万人,壮哉!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沈翎就带着一队夜游骑前往最先出事的地方,北星观。
这北星观在华阳城可是一庞然大物,有时候本地的御龙卫都要寻求道观的帮助。
毕竟七星观的背后乃是道庭,十二国公之一,势力之大连皇室都要给几分面子,自然有其底蕴和实力。
所以这北星观的道场也是异常华丽,几乎包含了大半个城南,半条街都被拆除当做了道场的围墙。
但在去北星道观之前,沈翎带着人先绕到了陈建口中说的那块沿街路边凸起的石块。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然而这一条街上却死气沉沉,和对街那人潮涌动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翎示意看守街口的御龙卫半开路障,自己则带着人跨入了北星街。
这条街原本不叫北星街,只不过因为北星道观占据了大半条街,香火又旺,久而久之也就被人叫做了北星街。
“就是这里!”赵明派来做引导的小旗官高声叫道,“这就是陈建说的那块石头,上面还能找到血渍,错不了。”
沈翎缓缓靠近看了看,外面看起来只是块普通的石头,但奇怪的是,沾染在上面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