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珠散碎柔软的发丝晃动了下，河水般倒映着他眼里的光斑，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认真，但微翘的唇却透露出一种想笑的错觉。

“你在笑话我！”崔护觉出不忿来，佯装很凶地瞪着眼，耳朵隐隐发烫，一路烧至脸颊和眼睛，不知为何。

顾宝珠眼里开始含着点笑意，“如果我毫无恶意的安慰会让你感到困扰，我就再也不说了，但我的确认为你不该为了我在那里等那么久，那并不值得。”

窥到顾宝珠眼中的真挚，崔护没来由移开视线，握着顾宝珠的手掌插入顾宝珠的手指缝隙，他看着手里纤长白皙的手指透出淡淡的青紫色血管，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顺便转移话题。

“你刚刚的萨克斯吹得很好，让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应该对这件事负责的。”他很自然地将脑袋枕在顾宝珠肩膀，毛茸茸的发丝挠得顾宝珠脖颈泛痒。

哦，你是说我刚刚吹的那首QQ爱吗，我给他起名QQ爱，是因为他节奏明快，关键效果还好，就像大家听到QQ爱时就会想到恋爱，这首曲谱也会让人联想到同样的东西。

它好像能够唤起人们心中那点可怜到幽微的自怜，这种自怜会让他们误以为是爱。

虽然只是看过一部丧尸电影后有感而发的曲谱，但是我有预感它会火，因为它几乎和QQ爱一样肤浅又令人着迷不是吗……

“你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吧，因为是想到你所以编出来的曲子，总不好叫他崔护吧，”顾宝珠说完笑了几声，吵得崔护的心脏部位轰隆隆响过，有什么碾得他全身发麻，舌头仿佛也脱离了身体。

“谢谢你的萨克斯，我很喜欢，不过它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贵重……”

“不要说了，”崔护听着顾宝珠断断续续的声音，张开嘴深吸了几口气，仿佛喉咙也变得滚烫，明明没有偷偷喝酒，但就是变成了这样，说话也变得醉醺醺的。

崔护搂住顾宝珠的腰部，吸了吸鼻子，“挚爱，叫挚爱吧。”

顾宝珠好像由此联想到什么，突然侧过头碰了下他的脑袋，“珍珠没有带过来吗？”

崔护嗫喏了下，立刻觉得有些生气，随即又觉自己实在是过于狭隘，甚至于要生一个蠢猫的气，他困窘着脸，陷入自我矛盾的情结之中，喉咙紧绷道：“不方便带过来，怕它乱跑。”

他的手指攥得更紧，手指间粘腻着汗水，不让顾宝珠甩开自己。

自怜在心中泛起，又被强压下去，他几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