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月此时哀怨无比，哪有这样的，刚帮你疗伤就反伤别人，哼，不开心了。

顾云裳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后，她差不多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神明月欲以神识探查自己识海，被自己下意识反伤了。

以神识探查别人识海，显然是很不礼貌也很不合适的行为，不过神明月从小生活在地神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对这些事情观念浅薄。

顾云裳只能无奈道：“抱歉，明月师姐，原来是你救了我。”

顾云裳现在只记得，自己好像承受不住九百层天梯压力失去了意识，然后就是感受到温润的力量滋养元神，最后就是有人探查自己识海……

“对了，我没登顶，地母娘娘居然没要我命！”

顾云裳感觉自己的心肝都在颤动，忍不住问道：“明月姐姐，这个……地母娘娘有没有说什么呢？”

神明月没好气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说道：“没有说什么，地母娘娘救了你，然后让我为你疗伤，哼，结果你就这么报答我，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地母娘娘似乎没打算处决自己，顾云裳悄悄松了口气。

她此时也开始默默查探自己的识海情况，这一查探下来，她却有些吃惊。

“嘶，我这刚恢复的识海与元神，虽说有些虚弱，但怎么隐隐间变强了几分，甚至我的乾天世界也变得更坚固了！”

惊讶的表情渐渐浮现于脸上，神明月注意到顾云裳的表情，立马猜到了什么，有些得意道：“厉害吧？这是神曦先祖的本源神术，先天神雨，地神观多少弟子，甚至殷莫行师兄，都要求着我为他们降一次雨呢。”

“如今，给秋雪小师妹你白送一次，你还不对你师姐我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

本来挺想谢谢你的，现在却不想了，顾云裳咧了咧嘴，还是问道：“好吧师姐，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神明月眼神闪亮，指着顾云裳身体道：“我要你的羽毛，我想用真凤之羽编织一件裙裳！”

“你……”

顾云裳最终答应了下来，任由神明月从自己的翅膀和肚子上拔了二十几根真凤之羽。

以真凤的体型来说，给人类编织一件衣服所需的羽毛可以说是九牛一毛，而且已经恢复意识的她，靠着凤凰涅盘决不用一息时间就能长回羽毛，不算问题。

倒不如说这么简单就返还了神明月的恩情，也让顾云裳暗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