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元帝微微一怔,道:“好。”
从宫里出来后,顾敬臣径直去了正院。
秦老夫人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顾敬臣:“母亲,儿子带您去找父亲。”
秦老夫人眼眸微动,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顾敬臣:“您随儿子去延城吧。刚刚我去宫里问过皇上,他已经同意了。咱们明日就出发。”
恨母亲的人只有太子,前后两世,对付母亲的人也只有太子一人。如今太子一被废,他判断母亲在京城是安全的。
而对付晚儿的却不止一个人。尤其是晚儿有了身孕后,多方势力都想要除掉她,或者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延城地处边关,风沙大,环境恶劣,果蔬不齐全,并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他从前从未想过要带母亲去延城,甚至也没想过要带着晚儿去。
他之所以要把晚儿带在身边,为的是她的安全。
他没有考虑到母亲更愿意住在哪里。
延城……
他就是死在了延城。
秦老夫人眼中一下子有了神采,眼眶渐渐湿润,两行泪从眼眶里滑落。
“好。”
腊月初一,处在京城风暴中的定北侯府开门了。
一行车队鱼贯而出。
一刻钟后,定北侯府恢复了宁静,大门再次紧闭。
秦昔竹掀开车帘回望京城,脸上露出来如释重负的笑容,随即合上了帘子。
站在城墙上的昭元帝眼眸瞬间暗淡下来。
他把她困在京城多年,只困住了她的身子,却没能困住她的心。
她始终不愿原谅他。
早朝时,大臣们再次提及了定北侯府的事情。
有人认为顾敬臣要入皇家族谱,有的人则认为顾敬臣名不正言不顺,未必就是皇室的血脉。
昭元帝这次没再回避此事,简单说道:“敬臣的确是朕和秦氏所生之子。不过,那时朕已和秦氏定亲,因一些意外有了敬臣。后又因一些缘故,朕娶了皇后,是朕对不起秦氏。敬臣是朕名正言顺的长子,此事先帝已查清楚,并记录在册。至于敬臣愿不愿认祖归宗,全看他个人的态度。以后诸位莫要再议论此事,散朝。”
顾敬臣并未快马先行,而是陪在了意晚和秦老夫人身边。
不过,他也没闲着,日日收着延城的信件。若延城有变,他骑上快马,数日便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