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行了。毕竟谁都成为不了另外一个人,也无需如此。我阿良是阿良,小齐是小齐,你陈平安就是陈平安。”
陈平安点了点头。
阿良然后转头望向二楼,“你刚才嚷嚷个啥?”
那老剑修一脸诚挚道:“阿良,要不要喝酒,我请客。”
阿良嘴上说道:“你他娘的把我阿良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欠钱还跟人讨酒喝的人吗?!”
眼睛却死死盯住那个老剑修,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能够!”
老剑修义正言辞,一只手使劲晃荡,有朋友赶紧抛过一壶酒,被老剑修接住后,老剑修转为双手捧酒壶,动作轻柔,轻轻丢出楼外,“阿良老弟,咱们哥俩这都多久没见面了,老哥怪想念你的。得空了,我在二掌柜酒铺那边摆上一大桌,喝个够!”
陈平安和白白得了一壶酒的阿良离去之后。
酒楼那边,老剑修落座后,抚须而笑,“整个剑气长城,谁能像我这样讨债,让阿良都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躲债?你们啊,是跟着沾光了,所以今儿我就不掏钱了,你们谁来结账?”
阿良走在路上,喝着那壶别人非要送拦都拦不住的仙家酒酿,突然说道:“那件大事,与宁丫头说过了吗?”
陈平安点头道:“缘由后果,一五一十都与她说了,我觉得越是亲近人,越该把事情讲明白。”
阿良笑道:“难怪文圣一脉,就你不是打光棍,不是没有理由的。”
陈平安笑着不接话。
到了酒铺那边,生意兴隆,远胜别处,哪怕酒桌不少,依旧没有了空座。蹲着坐着路边喝酒的人,茫茫多。
阿良就跟陈平安蹲在路边喝酒,身前摆了一碗面,一小碟腌菜。
四周喧闹,到了这座铺子喝酒的大小酒鬼,都是心大的,不心大,估计也当不了回头客,所以都没把阿良和年轻隐官太当回事,不见外。
阿良手托酒碗,夹了一筷子菜,打了个激灵,真他娘咸,赶紧卷了一大筷子阳春面。
听着某些家伙吹嘘这儿酒菜得劲,好些个刚被拉来这边喝酒的人,久而久之,便觉得酒水滋味好像真是不错了。
阿良就纳了闷了,如今给人当托儿不收钱啊?
陈平安双手捧住酒碗,小口饮酒,喝完一口酒,就望向大街上的熙熙攘攘。
来来去去,走走停停,悠悠匆匆。
身边人,可能明天离去。远游人,可能明天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