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张开口，伸手一挥，示意禁军退开一条路。

封衍没有告里，直径上了马车，缰绳一扬便奔入夜幕之中。

天亮之前，消息就传开了。

没人刻意传播，只因为护国寺被砸了。

封衍，在寅时，把大梁的护国寺砸了。

寺内上百尊佛像，没有一尊被放过，全部被砸得粉碎。

据护国寺逃出来的和尚说，封衍背着已经断气了的唐映菀到达护国寺后便开始拜佛，无论什么佛，见了就拜，一个个头都磕得无比真诚，声声脆响，每个佛像前都印下了血痕。

一直到拜完最后一尊佛，封衍抱着唐映菀跪在地上似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死了般的跪在那半个时辰，方丈正要去劝，他却突然嘶吼一声，背起唐映菀就开始砸。

砸完所有佛像，护国寺的人也跑光了。

封衍抱着唐映菀坐在满是废墟的大雄宝殿中央，伸手轻轻擦拭去她额头上沾染的灰尘，苦笑着念叨：“你不是说你是仙女，不是说是汤映菀死后来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能来了？要换个躯体？你倒是告诉我啊，这满天神佛也没一个会说话的，我怎么办？我去哪寻你？”

没有人给封衍回应，寂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只有他自己的。

喉头滚动，眼泪压不住的低落一滴在唐映菀脸上，他嘶哑的低：“唐映菀，你有良心，真想撇下我们孤儿寡父走啊，谁许你走的？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可能！我砸了这诸天神佛，我看你如何敢回去！”

起身，封衍再度把唐映菀背在背上，把玄色的外衫整个将她罩住，迈步朝着另一方道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