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锐那张‘欠抽’的脸上,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就怕门外的卫兵不给他好果子吃。
曹锐见周作民勃然变色,脸涨的像烧了一半的煤球似的,一半黑,一半红。喘着粗气,眼神都变的像是街头的疯狗,张嘴就想要咬人的架势。
节操!这么高级的玩意,对曹锐来说略显陌生。可周作民不一样啊!他是混迹在银行圈的,凭借的就是‘信誉’两字,要是把这两个字都丢掉了,那么他的名声彻底就臭了,也没脸再在银行圈子里混了。再说了,倪嗣冲是什么人?说体面点,是他的伯乐。可要是严格说来,倪嗣冲是他的东家。哪有掌柜的。勾结外人欺压东家的道理?真要是这么做了,周作民甚至担心他的朋友会像多苍蝇似的躲他。
京城银行的大股东,就是倪嗣冲,倪家控制着三成以上的股份,其次是北方商界首富王郅隆。周作民虽是金城银行的发起人,长年担任金城银行的总经理。可真要从根上论起来,他不过是一个打工的,用这个时代的话说,周作民是金城银行的掌柜,而倪家是东家。
且不论。倪家是否没落。
周作民也不能帮着外人,去对付倪家。这本就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再说了,倪家也没有没落,手握五万大军,就是曹锟想要对付倪家,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可是曹锐?
周作民只能用被钱堵住了心眼,这样的话来评价。到如今,他已经后悔和曹家走的这么近,或者说用一个有文化的商人的话说。投靠。
曹锐也感觉到了周作民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这种敌意,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想到刚才的话,他不过是偶尔试探而已。没想到却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尴尬之余,豪放的大笑起来,试图掩盖内心的心虚:“周兄。曹某是戏言,戏言!”
周作民脸色阴沉道:“曹先生,以后这种戏言最好不要说。就是想……哎,我也管不住你心里怎么想,就此告辞!”
周作民走后,曹士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冷笑道:“什么玩意!”
“士藻,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
“这不在家里吗?”曹士藻轻松道,两人说话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叔侄,而像父子。其实,曹士藻当年过继给曹锟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什么都懂。
和曹锐做了十多年的父子,两人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四叔,家里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您老也不用在意银行的事,不过是一份产业嘛!曹家还非要死乞白赖的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