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响动，一叶扁舟从树丛中飘了出来。

只见船尾黄蓉回复女儿打扮，她持桨荡舟，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

“胡哥哥，发什么呆？上船来吧。”黄蓉将船摇靠岸，笑嘻嘻地唤道。

胡飞装着好似第一次发现她的真实性别，指着黄蓉，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是？！”

“总算胜了你一次啦！”黄蓉心中雀跃，向胡飞笑道，“怎么？不认识我啦？”说着，还微微一个摆身。煞那间，好像白雪中仙女转身，光彩照人，让胡飞看的如痴如醉。

“黄贤弟，你却是骗的我好苦！”胡飞跃上船，恬不知耻地握住黄蓉的手。心头又是一荡，黄蓉的双手柔软精致得好像江南的流水。

“还叫我黄贤弟么？叫我蓉儿吧，爹爹总是如此叫我的。”黄蓉并没有挣脱双手，只是定定地看着胡飞，眼神炯炯有光。

“说起来，你爹爹找着你了么？”胡飞明知故问。

“哼，爹爹哪里管我的死活。他不要我啦！整个世间上，就只有胡哥哥你待我好了。”

“我哪里待你好了？”

黄蓉认真地道：“我穿成这样，你待我好，不稀罕。我做小叫花的时候，你也待我好，那却是真好。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不管我是男是女，是好看还是丑八怪！就算爹爹不要我了，你也会要我跟着你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的。”

胡飞轻轻一笑，顺势将黄蓉搂在怀中。黄蓉靠在胡飞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幸福好像空气，严严实实地包笼着自己。

非常安全，非常可靠。

两人立于孤舟之上，久久不语，任由小舟漂泊在湖面上。良久之后，黄蓉打破沉默，笑道：“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胡飞陪着黄蓉，坐在小舟上，看着满目的白雪如玉，红梅如霞。

黄蓉被胡飞抱着，微微侧头，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

“雁霜寒透幙。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觏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着。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麟鸿更仗谁托？粉蝶儿只解寻花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

胡飞听的心驰神摇，意酣魂醉：“这是辛弃疾所著的《瑞鹤仙》吧，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