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一言难尽的是,她现在虽然跟贺博言分了,但却跟贺惟晏扯上了关系。而贺惟晏,此刻就在贺柏寒旁边。
这感觉,除了点儿莫名的心虚,真就是离了个大谱。
她庆幸当初没跟贺柏寒见过面,这会儿装作不认识,倒也容易得多。
眼见人走近了,阮星辰都没敢多看贺惟晏,刚准备抬起的手,默默又放回身侧。
贺惟晏迎面过来,全程半个眼神都没给她,仿佛不认识似的,跟贺柏寒并肩走着,直接跟她擦肩而过。
没走几步,贺柏寒低笑一声,说:“那姑娘,你认识?”
“谁?”贺惟晏目不斜视,语气漫不经心。
贺柏寒没回头,轻轻拢了下西装,“刚才从你旁边路过的女人。”
贺惟晏面色如常,淡声说:“嗯,患者家属。”顿了下,反问道:“四叔认识?”
“呵。”贺柏寒在电梯门前站定,神色老沉,似笑非笑,“博言养着玩儿的,当初他喜欢,也就没管。”
他掏出一盒雪茄,给贺惟晏递了一支,“那会儿博言成天都围着她转,好像还给她花了不少钱,年轻人嘛,花丛里玩玩儿没什么。听说现在已经分开了,也算他给我省心。”
到底是家里长辈,贺惟晏平时不在医院的公众场合吸烟,但也没推脱那根雪茄。他接过来,揣进白大褂口袋,“您之前,跟她见过面?”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贺柏寒嗅了嗅雪茄香气,笑着说:“我哪有那么闲。他养着玩儿可以,只要不进门儿,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