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对苏家文要去校医院看病这事儿很费解,“姜棋就这么对你?”
听见姜棋的名字,苏家文的脸色几不可见地白了白,才回答:“小感冒,没关系的。”
他和罗聿告了别,慢慢往校医院方向走。
罗聿原地站了几秒,追了上去,走在苏家文身边,问他:“一个人去吊水?”
“嗯。”苏家文点点头。
罗聿便接过了他的书包,道:“反正没事,我陪陪你吧。”
苏家文迟缓地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点点头。
校医院的条件很简陋,输液厅里只有十几个位置,还好身边的人不多,罗聿就在苏家文边上坐下来。
苏家文要挂两袋水,护士帮他扎了针之后,他不好意思地和罗聿说:“罗先生去,要一个多小时呢,你先走吧。”
罗聿没理他,拉开了苏家文的书包拉链看他的书。
“字不错,”翻看着苏家文的注解,罗聿表扬他。
苏家文勉强地笑了笑,对他说谢谢。
苏家文这么客套,罗聿便也有点别扭,但他不想走,他还想看着苏家文等他打完针,就坚持地坐在他身边。
好不容易相顾无言地挂完水,苏家文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又和对方说好。
挂了电话,他告诉罗聿:“姜先生在外面等我了。”
罗聿耸耸肩:“我送你去出去总可以吧。”
苏家文这天很是奇怪,他好像被夺走了生气,仅靠本能作出各种应激的反应。听罗聿这么说,他没有再拒绝了,拿起包默不作声地往门外走。
姜棋的车停在大门口,司机站在门边,很是显眼。
苏家文,深深看了罗聿一眼,同他挥挥手,他的手上贴着拔了吊水针后止血的白胶带,人和透明了一般静静站着:“罗先生再见。”
罗聿心里莫名被他这一眼抓得难受,下意识跟苏家文说了句再见,觉得这场景怎么就和永别了似的。
苏家文转过身向车子走去,罗聿看着他走,突然发现他鞋带散了,立刻开口叫住了他。
苏家文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罗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