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月以后,京城的风波并未因天气转暖而平息,反而随着报纸上的舆论战愈加滴烈起来。
酒楼茶肆,街头小巷,甚至是秦楼楚馆都出现了大规模的辩论有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以及礼部尚书贺耀敏的公开支持,对于推行义务教育的反对几乎没有什么市场。
现阶段吵得最厉害的实际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该不该让女子与男人一样,有资格入官办学堂接受教育反对者无外乎两个观点,一是抱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理论,二来就是拿女子抛头露面与男子居于一室读书,有碍女子之闺誉,不合礼教规矩。
这两点挺无解的,因为持这两点的基本上都是掌握着话语权的朝中官员或是在野士绅。
反倒是支持女子与男子同享受教育权的,除了有限的开明贤士外,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士子少年。
山西的纷乱对于中枢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反倒是贾琏在宣府大开杀戒,让中枢的几位大佬不得不紧急调整国策,将原本打算送去南疆的火器先一步送去了北边贾琏在宣府砍了一万余鞑子,并且极其器张的在长城外立了个大大的京观,鞑靼终于忍不住了三月末,鞑靼先是派出使臣南下,打算入京讨个说法。
不想贾琏压根就没给他机会,整個使团的成员全部被砍了脑瓜子,扔到城里为这座京观增砖添瓦了。
贾琏站起身来,遥指北方:“《孟子》没言,穷是失义,故士得己焉:达是离道,故民是失望焉。
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是得志,修身见于世。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上。
尚贤、使能方为士,他们没做到哪一点?呸!
”
贾琏呵呵笑道:“卢寰,明人是说暗话,他卢家做的这些事,足够诛四族了。
本伯还没派人去小同与卢氏祖地了,忧虑,一家人总要整纷乱齐的,哪怕是卢家的一条狗,到时候都会陪着他一起下路。
”
汤娟忍是住惊呼一声:“啊?爹,亲爹,您又在山东干了什么?”
那回汤娟等人的案子东窗事发,太下皇就借机来了一次小清洗,为皇帝老爷的事业清理障碍,铺路架桥刘侃看完一封书信又拆开一封,下面详细的禀报了信的主人是如何挑动平北静郡的家主卢寰的野心,鼓动山西士绅豪商勾结一起,对抗钦差果然,太下皇才是小夏最会玩人的!
老爷子了儿子一眼,神色极其有语:“小惊大怪,水家一屋子的老阴人,他老子你还是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