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康时都快恨死宁荣贾家的人了,他认为柳湘莲一个父母早死的孤儿,哪有胆子跟东平郡王府硬碰硬的,背后肯定是贾敬这个“老银币”在背后鼓动支招。
他的儿子成了阴阳人,他自己马放南山二三十年了,哪有能力跟柳湘莲这个粗鄙军汉厮杀。
可战帖是大张旗鼓的送到东平郡王府的,他不接也得接。
魏氏被曹太后一封懿旨将脸面砸了個稀巴烂,原本还想用几十年的老交情去跟理国公府的太夫人说一说,哪想她送去的信只得到几个字的回应。
“她,管不了!
”
这真不是理国公府的老太太故意推脱,柳湘莲如今是天子近臣,背靠忠顺王府跟宁荣贾家两座靠山,没拎着剑从理国公府的南门杀到北门出当年的恶气,都已经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了。
而且二圣对东平郡王府的态度明显的摆在了明面上,傻子还会跟钱家不清不楚的……
避战避不了,应战打不过。
自柳湘莲将战帖送至东平郡王府,钱康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愤怒、不甘、恐惧以及对儿子的不满情绪中。
没错,要不是坤坤胡闹,在宫宴上惹那贾宝玉,钱家又哪来这一劫?
随着时间一息息的过去,眼看就要到了午时,魏氏不由心焦。
“我儿,这可怎么办?”
魏氏心焦,钱康时也心焦啊。
他自知不是柳湘莲的对手,可却不得不去应战,急躁之下气急攻心,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砸成了碎片,猛地起身想要放一句狠话。
“死就死吧,还请母亲好生抚养荃儿……”
话未说完,钱康时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后嘭的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东平郡王府的书房好一阵乱,魏老太、王妃白氏连忙上前要去搀扶钱康时,那些丫鬟仆人也乱了,唯有钱坤依旧坐在椅子上,脸上阴晴不定。
他刚才听到了其父的那句话:还请母亲好生抚养荃儿……
那个还在吃奶的妾生子?让老太太好生抚养他干什么?顶替自己?
午时的京营大校场,人声鼎沸。
柳家二郎给东平郡王府下了战帖的事早就传遍了京城,负责守卫京营大校场的禁军收银子收的手都快抽筋了。
实在是要来看热闹的百姓太多太热情了,除却官宦之家,不少手有闲钱的百姓都纷纷挤到了京营外,拿着银子非要塞给他们,说是大夏百姓能够过得安稳,全靠将士们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