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午餐摆上后,众人都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
顾均和宛嫆在外的时间有限。
前者跟家人回了趟家,后者就留在明湖公馆,和女儿待在一起。
顾老爷子心情不佳,饭后便回老宅了。
原本还坐着很多人的餐厅,很快就只剩下四个人。
这是宛嫆和沈母第一次较为正式的见面。
两个同样失去丈夫的女人,以前算是互相埋怨,如今随着真相慢慢浮出水面,竟都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她们相顾无言地待了一个多小时,将各自的情绪消化好后,就扯到了两个孩子的事。
沈母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顾夫人,我从前是不同意沈律和你女儿在一起的。”
宛嫆面不改色,如同谈生意那样,耐心听着对方的诉求。
见她不打断、不接话,沈母又继续往下说。
“但我这儿子性格执拗,认定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年他可不管我同不同意,执意跟你女儿结婚。
“几年前吧,他遭了次大罪,我劝也劝了,逼也逼了,可你瞧,结果还是这样。”
沈律始终握着顾迦洛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仿佛没人能够拆散他们。
沈母说完,宛嫆这边也有话说。
“洛洛同样是个固执的孩子。
“当初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是坚决不同意她嫁给沈律的。
“我时常劝她,还为她介绍过不少优秀的对象,但结果也不如我意。
“但抛开私人恩怨,我始终认为沈律是个优秀的人才。恐怕也只有他能管得住洛洛。”
这是沈律第一次听到宛嫆认可他。
他的大拇指在顾迦洛手背上摩挲了两下,仿佛在分享他的小满足。
到目前为止,两个母亲的说话语气都透着点生分,不是那么亲近。
毕竟,沈母还记着爆炸案是宛嫆指使的。
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她是绝不会跟宛嫆好言相向的。
“顾夫人,我的想法是,两个孩子走到今天都不容易。
“当初虽然办过婚礼,但终归不是那么圆满。
“最可笑的是,连新郎都是别人临时顶替的。
“要不是我特别留意着婚礼报道,还不知道堂堂顾家也会干出这种荒唐事儿来。”
说起这事儿,宛嫆更加惭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