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本该来接新娘。
但他临时有点私事,只能暂时缺席。
关月为此还嘀咕了好一会儿。
“什么人嘛。
“难道就他最忙?
“今天可是结婚的大日子,多重要啊!
“蔓蔓,晚上我们多敬新郎几杯酒,给洛洛出气!”
殷蔓听关月咋咋呼呼的说个不停,也没应。
她手机关了机,却还是心系它,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相比沈律的短暂缺席,顾迦洛更在意殷蔓这边。
她看得出殷蔓口是心非,并非真的不在乎那个雇主。
要真讨厌一个人,早就删除对方的联系方式了。
哪里还会给他骚扰自己的机会。
“你在担心他吗?”
殷蔓才回过神来,冷艳的脸上显出几分别扭。
“没有。”
顾迦洛又问,“他经常缠着你吗?”
殷蔓寡言少语,一直是三人中的倾听者,很少说自己的事,但提起那个人,竟难得话多了起来。
她看向窗外,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开始,他只是让我给他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就像是被囚禁久了,与外界脱轨了似的。
“我签的合同是每天晚上四个小时。
“他总有理由让我多留几分钟,后来就从几分钟到一两个小时。
“我也是不知不觉被他给骗了,以为他只是太孤独,没人陪伴。
“后来才知道,他对身边每个人都是这样。
“我离开他那天,他甚至还用自残威胁我。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病态与可怕。
“但奇怪的是,我既想离开他,又觉得他很可怜。
“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才不可怜。”顾迦洛格外认真地打断殷蔓这种想法。
“看到你们这样,他会觉得很开心。”
殷蔓转头看顾迦洛,有些意外。
触及她的视线,顾迦洛唇边的笑意卡了一下,旋即又若无其事地解释道。
“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心理变态的人,不就是以折磨别人为乐嘛。”
殷蔓心情复杂,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我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再中他的圈套了。”
关月也想得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