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去住的,请您放心地安心休养。”
楚霸宁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声音带上了冷意:阿难,你做什么?”
阿难却似被吓着了一般,有些委屈,又怯怯地说:王爷,您不是说臣妾睡相不好么?臣妾这不是怕自己睡相不好压到您,让您的伤口再裂开怎么办?”
楚霸宁一呆,阿难理直气壮地将他曾经堵她的话塞过来还给他,还真是让他哑口无言。
王爷,这就叫自作孽啊!
楚霸宁第一回尝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而他那小王妃一脸认真的表情,眼里的冷意怎么也隐藏不住,楚霸宁略一想便知道阿难这是同他生气上了?而生气什么呢?难道是生气他受伤……
比起阿难的笨资质来,楚霸宁显然是比阿以聪明的不止一倍,很快便将阿难的做法明白了,当下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而看阿难自己往长榻上搬被子的行为,便知道她是铁了心的要睡在长榻上了。
这还不算,当楚霸宁看到阿难鼓着腮帮子探着身往chuáng里头拿她的枕头时,楚霸宁鬼使神差的伸手将那枕头扯住,一双眼睛对上阿难诧异的脸,面上不禁有些微热,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阿难见他不肯放手,也不敢同他倔,免得她一个用力不慎,害得楚霸宁伤口裂开就得不偿失了。阿难很慡快放手,直接出去了,过了几分钟后,去拿了一个新的枕头回来,想是应该去找丫环用钥匙开柜子拿了新的枕头过来了。
一会儿后,丫环将药煎好端上来时,阿难很小心地捧过去让楚霸宁喝了药,然后扶他躺下,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极为心疼,不过阿难只是抿了抿唇,温声说道:王爷,您好好歇息,有什么事就叫一声,臣妾就在旁边守着。”
楚霸宁张了张嘴,很想让阿难上chuáng来陪他一起睡,他并不怕阿难睡相不好压到他的伤口——其实,阿难除了因为天冷将身体拱成只小虾米外,还真的很安份的……可是阿难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去将灯芯剪下一截,然后罩扣放在油灯上后,便直接躺在长榻上盖上被子睡下了。
楚霸宁温柔地看着她,虽然她此时的形像不太好,但却让他的心像被什么热流滑过,被熨帖得又软又疼。而她那双被泪水润洗过的黑眼睛像两颗发亮的宝石,眼眶红红的,显得很可爱。
过了一会儿,阿难终于抽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