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亲爹难以沟通,姜晏憋着郁气回了西院。
她才不信姜荣昌的道理,纵使闻阙的确对她很好,言行举止却没半点逾矩。
完全就是拿她当小孩子看。
都被当成小孩儿了,那还能发展啥关系么?
呵。
记仇的姜晏,躺在闺房滚来滚去,将锦被卷成毛毛虫。
正翻来覆去呢,什么东西飞进帐中,落在她颈窝。
是纸条。
拆开看,云苍的字迹。约她暖玉庄相会。
姜晏翻身而起,推开半阖的木窗,外面没人。
她喊朱鹭,连喊数声,朱鹭才从房门进来。
“主人何事?”
姜晏捏着纸条,打量朱鹭脸庞。
这人装得挺好,真当她不知道纸条怎么飞进来的。
“没事。”
姜晏哼了一声,重新扑倒在床。
朱鹭站了一会儿,再听不见吩咐,眼底划过失落神色。
不知怎么回事,近来姜晏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原先的撒娇和拥抱都不复存在。
朱鹭成了西院可有可无的影子。
次日夜晚,姜晏乘车前往暖玉庄。按闻阙的说法,云苍的确就是裴寂,是怀有不臣之心的燕平王。
闻阙要姜晏和裴寂断绝往来,姜晏自己也有这个打算。她已经与闻阙站在一边,再在裴寂身上找机会,又艰难又容易得罪人。
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正常人都懂。
待进了暖玉庄,如往常一般沐浴清洁,换衣蒙眼,裴云苍踩着沉稳的步伐到来。
姜晏寻思先把气氛搞好再谈分手,于是环住裴云苍的肩膀要抱抱。
结果没抱成功。
这男人竟然拒绝了她,然后用一袭带着檀香味儿的外袍裹住了她轻纱隐约的身躯。
姜晏懵然:“怎么啦?”
隔着难以逾越的距离,男人冷淡低沉的嗓音落下。
“姜五娘,你我今日便断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