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大酒店的条件,但也算得上干净整洁。正好崔裎也不喜欢住酒店。
他冲老头一扬眉:“这房我住了,价格你随意。”
老头一听,兴奋地看着他:“五……五十一天,可以不?”
崔裎笑了,没想到这里物价这么低,两室一厅的房子五十住一天,简直不要太划算,他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便宜的房子。
但比这破的是住过的,以前跟着他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基本上哪里都去了,上到私人别墅,下到废旧小区几平米的安置房,崔裎向来对物质方面没什么要求,他以前那帮朋友常说他不像个高干子弟。
不过说起来,他虽然勉强算得上是个少爷,却真没怎么享过少爷的福。
他一笑,老头也笑,和他说:“价格没给你贵的,你和我有缘,我今天出门发广告 拿包烟
崔裎是被人吵醒的。
眼睛半眯起条缝来,瞧见屋里已经大亮,他烦躁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想再睡会儿,却听见门口有人压着声音喊:“诶,小伙儿,醒了不”
接着房间门被推开,一个老头站在门口,粗布衣裳,蓄着小胡须,手里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应该是发现他醒了,动作没了顾忌,走路也不轻着步子了。问他:“醒了”
崔裎面如菜色,盯着他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人在何处,想清楚了又倒在床上,骂了一句操。
旧朗,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城市,他昨天才来,不知道那根筋搭错才跑来的,住了这老头的房。
老头将面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我讲好要供你早餐的哈,你早点趁热吃!”
崔裎被叽里呱啦的方言吵得头疼,正想起身骂人,却看见老头将面放好后轻手轻脚地关了灯,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算了,他躺回床上,就算是这老头运气好吧。
但这么一闹,人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掏出手机来看,才发现手机早关机了。
睡是再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到窗台前去,想看看窗外天色,没想到才踏出一步去,脚下一滑,差点直直栽倒在窗台上。
他这才发现地上全是水,浅色的瓷砖被水映出反光。而靠近窗台也叫他听见了窗外乒乒乓乓的敲击声——下雨了,还不小。
他刷地一下拉开窗帘,果然,窗户没关,玻璃上全是水,窗帘湿了一半,靠近阳台的一侧地板已经全湿了。没想到昨天晚上居然睡这么死,这么大雨就差半米就淋到他脸上了,居然一点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