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她朋友了。
刚才的话确实说得不客气,他挠挠头,却抓到了毛线帽子。
“我不是也想去新华书店看看书,多多学习进步嘛!”
夏露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失笑道:“学习进步不急在这一时。你还是回去擦擦耳朵吧,及时擦一擦还能补救,万一发展成冻疮就麻烦了,以后每年冬天都要复发的。”
被她这样一提醒,戴誉又忍不住伸手去抓耳朵,嘀嘀咕咕:“你明白的还挺多的。”
“我妈他们医院外科,每逢冬天都要接诊好多冻伤的患者。”
提起何大夫,戴誉突然想起奶粉票的事:“还没谢谢你给的那两张奶粉票呢,不过你把票给我了,让何大夫知道了不好吧?”
尚且没什么实质关系,就开始占夏家的便宜,何大夫对他的印象还能好吗?
“没事,这是我跟同学换的。”夏露轻描淡写地说。
有些产妇的奶水足,用不上奶粉,就会把当月的奶粉票卖掉。
“你零花钱还够嘛?”戴誉开始翻裤兜。
奶粉票不便宜,两张票得好几块。
见他又要给自己零花钱,夏露忙摆手笑:“你快别给我钱了,上次那十八块钱我都没动。而且,你翻裤兜的样子跟我爸似的!”
戴誉嘿嘿笑:“所以之前才让你叫我叔嘛!不过,以后不用叫叔了,叫戴誉哥哥就行了!”
夏露白他一眼,嘱咐了他回家以后擦耳朵,就转身回去找丁文婷了。
时间耽搁得太久了。
盯着她跑远的背影,戴誉从余光里看到了在转角探出脑袋的丁文婷,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挥了挥手。
戴誉美滋滋地戴着小红帽回了家,不过,戴家小院里的气氛却有些凝固。
戴奶奶和戴母都板着脸坐在堂屋里,大哥戴荣的房间里有争吵声和哭声传出来。
问了两人怎么回事,却没人搭理他。只不耐地摆摆手,让他回屋里歇着去,别瞎掺和。
拉着戴英进了自己房间,戴誉一边脱外套,一边打听:“出啥事了?咋一个个都那么严肃?”
戴英坐在他的书桌边,叹口气:“大嫂的娘家妈和两个弟妹来了。”
“来就来呗,值当你们这样如临大敌的?”戴誉不解,“他们在屋里哭啥呢?”
戴大嫂每个月都要回娘家好几次,跟家里的关系应该挺好的。
“还不是四丫的事!”戴英也有点无语,“上次生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