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等吴所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就躺在诊所的床上。昨晚上发生的那些事,现在想起来特别不真实,我不是去找他摊牌么?怎么稀里糊涂就跟他搞上了?搞完了不是睡在他那了么?怎么又折腾回来了?
越想越没谱儿,赶紧出门问姜小帅。
“你知道我昨晚去干嘛了么?”
姜小帅头也不抬地反问,“干嘛了?”
“你不知道啊!”吴所畏垮着脸。
“我上哪知道去?”姜小帅觉得吴所畏肯定睡懵了,“昨晚上我走的时候你就在诊所,今儿早上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诊所,你说你去干嘛了?睡觉呗。”
我草!……难不成是做了一场春梦?
“对了,桌子上有两袋吃的,不知道谁送过来的。”姜小帅说。
吴所畏想起昨天池骋对他说的话,“今儿我心情不好,你先回家睡个好觉,明儿一早我就去给你送吃的。”
闹了半天不是梦……吴所畏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得出神,也不去洗漱,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呆坐着。
“嘿,想什么?”姜小帅的手在吴所畏眼前挥了挥。
吴所畏双目无焦距地看着姜小帅,忧心忡忡。
“我昨儿去找池骋的跟班了,他说池骋换工作就是因为他爸,压根和我没关系。”
“所以呢?”姜小帅甩着温度计。
吴所畏把下巴卡在椅背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岳悦是我前女友,找茬儿也不是因为岳悦,就是凑巧罢了。”
姜小帅把温度计夹到病人腋下,扭头表示惊叹,“那你俩也忒有缘了吧?”
有缘也是孽缘!吴所畏忍不住想。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姜小帅问。
吴所畏明确表示不知道。
“想过就这么算了么?”
吴所畏顿了顿,说:“有那么点儿意思。”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姜小帅说,“忘了告诉你,你这手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响,我看是陌生号码就没接。”
这个号码对吴所畏来说一点儿都不陌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做梦被数学老师罚抄写,写得都是这个。奇怪了,岳悦怎么知道自个儿的新号?吴所畏正纳闷着,铃声终止了。再一瞧通话记录,我擦,二百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岳悦打的,从昨晚一直打到现在。
难不成被她知道了?
正想